六尾老幺

过段时间就更新


才不可能


年更型选手


目前不开放授权转载了,就在老福特转转吧,不想丢人

[忘羡同人]春意乱(第十二章)

兔子(1)

静室之中,一黑一白两个身影面对面站着。

魏婴有些后悔先前为何不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而是想也没想地便答应蓝忘机留了下来,还是在这种并不知道对方意图的情况下。

两人隔着几臂之远,蓝忘机朝魏婴缓缓走近一步,魏婴便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对方再次向前一步,他便又后退一步,如此来来往往,魏婴再要后退之时,欲有作势的脚后跟遇到一阵强大的阻力,竟是被逼到了墙角,再也无处可退了。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

“咳咳……”魏婴佯装咳嗽,清了清喉咙,细小的喉结小幅度地上下滑动了一下。

好在蓝忘机也没再为难,站定身形,“你做什么?”


魏婴躲闪着看了他一眼,只看了一眼,视线便又带着些逃避意味向远处飘去,继而慢吞吞地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避嫌。”

这两字说得极重极慢,尾音却轻飘飘的,莫名捎上了点赌气的意味。

“你我并未有逾越之举,为何避嫌?”蓝忘机义正言辞地说着。

“就算如此,我们两人共处一室,你还是……有那断袖之癖的,万一你家道侣正好回来,看到些什么,有所误会,那我一身清白还要不要了?”魏婴心里猝然憋出一口气来,听到蓝忘机这样是非分明有理有据的回答,总觉得有些不尽如人意,虽说这话说得在理,可这种感觉就像是与人进行了一场激烈的诡辩赛事,对方言之凿凿,而自己要是早早结束这场辩赛亦可全身而退,何乐而不为?只是心中不平,似突生出一个小疙瘩,偏要讨个说法,钻出个缺口来高谈阔论一番“白马非马”之说。

“看到些什么?”

“看到些什么?……你说看到些什么,当然是能让你家道侣产生误会的东西呗,你……”若不是了解蓝忘机的为人,魏婴甚至要怀疑他是不是明知故问。

未等魏婴说完,蓝忘机又迈开步子向前走了一步。

“你干嘛?诶,你别再过来了啊!”魏婴嘴上说着,脊背与身后的墙壁贴了个紧实,手也没闲着,稍微活动舒展呈半握拳格挡在胸前。

他倒不是因为真怕他俩能发生些什么,蓝忘机与莫玄羽相处时不经意间表露出来的绵绵情意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对方又怎么会对他做出荒唐举动,更何况这人可是世家楷模的蓝忘机。只是他心里搁着块东西总是畏畏缩缩,此刻又现出些窘迫来,摆出的姿态竟大有良家妇女临危受辱之时宁死不从的架势。

然而魏婴还没有做出早预设好并在在脑中演练了数遍的挣扎,蓝忘机已又退回到原先的位置,仍是与他面对面地站着,只是手上多了一管竹笛。

挂在魏婴腰间的笛子被他抽了去。

忽然,魏婴脑中似有一道电光闪过,他想起先前蓝忘机对于他修鬼道的态度来了,那时他站于顶端,风光无限,睥睨万物,所有的仙家名门对他不是巴结讨好,就是敬而远之,唯有蓝忘机,唯有这个人,为了此事一而再再而三地驳斥自己,那种心情,如今再去回味居然如初翻的春土,混着新鲜的草味,记忆犹新。

可他怎么就忘了这茬了?他制了这笛子以后也没避讳什么,随意地便别于腰间,先前定是被蓝忘机瞧了去,此刻再暗加揣测,他又要认为自己心术不正了。

思念至此,魏婴连忙伸手去夺那笛子,可还没抓触到笛子一端,便听见对方淡淡的声音传来。

“这颜色不称你。”

“啊?”

“跟我过来。”

“嗯?”

蓝忘机执着笛子迈开脚步,终于结束了与魏婴的对峙局面,他去到一个隔柜里找了染墨,便在书桌前坐下,真就开始认真地捯饬起那笛子起来。

蓝忘机这是要给自己这支鬼笛修饰着色?

魏婴用力地揉了揉双眼,确定自己并未看错才极其刻意地放轻脚步跟了过去,好似他稍微用重了力气,便会惊扰到那人,惹得那人随风飘散一般。

蓝忘机专心致志地为手中的笛子上色,似乎丝毫不受外界干扰,只是在魏婴靠近过来之时,染墨的手慢了几分,墨色晕染,偏在笛子的一处,显出与其他部分更深一些的颜色来。

魏婴刚靠近一些,停顿了一会,像是思忖着有所不妥,又朝远离蓝忘机的方向挪动了一寸,过了须臾,又自觉地挪了回来。

蓝忘机勾画的手指节分明,线条饱满而刚毅,甚是好看,此时随着染墨动作着,一丝不苟,漆黑的墨料未在他白皙的手上留下一丝半点的踪迹,跳动的指节却似是与周围的干燥空气合奏了一曲天籁,余音绕梁,动人心弦。

糟糕!

魏婴觉得他从前调戏蓝忘机的那股子劲回来了!方才那些避嫌之词在自己蠢蠢欲动的心思面前瞬间低如草芥,不值一提,很快就被他抛之脑后。

魏婴复凑近了一些,嘴角挂着笑,在蓝忘机耳畔的不远处,轻轻喊了一句,“蓝湛?”

蓝忘机并未搭话。

“忘机兄?

仍未搭话。

“蓝二公子?”

亦未搭话。


“蓝二哥哥?”


“你想说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没什么,就想你理理我呗!”魏婴心中一喜,语气颇为轻松愉悦,尾音上扬,一如他往常兴至之时。

魏婴觉着蓝忘机这些年变化真是大,本来端方古板不喜与人接触的一个人,现如今不仅从前一套一个准的把戏再也套不住他了,他还肯为自己做出这些举动。


“蓝湛,刚刚江澄说的我一点也不信……”或许时间真能改变一些东西,一如蓝忘机再也不似从前那般冷漠疏离,可是他如何能摸不清自己的底细,“我这个人啊,一定不会随便喜欢上一个人,至少不会太喜欢,你想啊,一个人多自由自在,可要是硬再捆绑一个人到自己身上,那活得得多累。”

蓝忘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又去找了另外颜色的染料以及朱砂,“世事无常。”

“话是这么说,不过嘛,真要这么说,我倒是更愿意相信我也和你一样找了个道侣逍遥自在去了!”

魏婴出口便有些后悔了,这话说的无头无尾,最初他甚至在怎么利用蓝忘机觅得道侣这件事上来调笑对方下足功夫,现在一切皆还未实践,他就把自己也给绕了进去,真倒是自己给自己堵了颗棋子,下出一盘死棋来了。

这么一想,魏婴的这份嘲谑的心思就消了,一时想不出新招出声,眼睛开始瞎转,就瞄到了蓝忘机捯饬的竹笛上。

蓝忘机竟在先前墨浓之处画了两只活灵活现的白兔!两只兔子的眼睛用朱砂点缀,当真是惟妙惟肖。

这两只兔子紧紧地挨在一起,头碰着头,雪球一般的身体滚在了一处。

“你看看,可还喜欢?”

“啊?哦,喜欢喜欢,这么精致的小玩意当然喜欢啦!”

魏婴接过笛子,与此同时高声冲蓝忘机开口,他将新修的笛子置于手间把玩了一番,又抬头去看蓝忘机。

不知是不是自己眼花了的缘故,魏婴见蓝忘机茶色般浅淡的琉璃眸中仿若晕上笑意,那笑带着暖意,却因瞳孔颜色的原因,愈发清冽,直抵心源,绽开几抹唤为心动的年少情愫。

评论(23)

热度(1151)

  1. 共8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