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尾老幺

过段时间就更新


才不可能


年更型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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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羡同人]春意乱(第九章)

莲花灯(1)

魏婴自是知道蓝家人卯时起床这一习惯,他几乎将初修鬼道时的天赋和毅力尽数使出抄写家规,终于在卯时之前结束了噩梦般的一切。



待这完成,魏婴便轻车熟路地躲过夜巡的人,左拐右弯,黑影一闪,消失于一墙角处,随后行及至那纂体刻写在规辟石上的四千家规前,捏了捏麻得发酸的手心,头也不回地朝下山的路走去。



从姑苏到云梦,按照正常的脚程需要三天时间,实际上魏婴并不着急回云梦,一路上悠哉悠哉,品美酒食佳肴戏妙人,一样也没落下,他本是个随遇而安之人,但是蓝忘机想让他留在姑苏,他偏偏不能如了他的意,顺了他的心,只当做是从前戏弄成瘾留下的弊病了。




“公子,公子救命啊!前面的小公子救救我!”



此刻魏婴嘴里叼着一枯草根,手里把玩着一翠绿的物什,正举手要送到嘴巴试音,便听到后面传来一老者沧哑的呼救声。


这物什是刚刚途经一片茂密竹林之时,魏婴随手砍下的一根翠竹,现经简略整修,制成管粗制滥造的笛子,其虽不及陈情吸取乱葬岗不计其数的妖邪鬼祟怨气精元,号召第一,威慑无二,应付一般情境却是绰绰有余。



“呵,来得正好,我正愁没地方试试功效呢!”



那老者的身后跟着一团乌黑的浓雾,所及之处,卷起漫天黄沙飞尘,现离那老者只有一指之遥,着实可以称得上是惊险万分。




魏婴将笛子抵在嘴边,轻呼出气,发出几声沙哑低沉的管流乐音之后,清脆婉转的曲音如珠落玉盘,悠远飘散,在林间四处回荡击撞,只消一会,林间黝黑的厚土之下纵然跃出了几具凶尸,发出嗷嗷刺耳的嘶吼声,掀起狂风阵阵,仿佛要将一切阻挡在前的绊脚石撕裂踩碎,却唯独对眼前一身黑衣、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俯首称臣。



“这地方竟然有此等高阶凶尸!”魏婴眼前一亮,出口之声溢满惊喜,复举起笛子吹奏,指挥着眼前跃跃欲试的凶尸。



凶尸一收到指令,便抱作一团,纷纷冲那团黑雾袭去,黑雾被成功转移了注意力,开始将目标从老者转移到那些凶尸身上,发起一轮又一轮狂骤猛烈的攻击。



若是寻常血肉,被这凶尸打上一拳,保不准要落得个支离破碎的下场,这团黑雾没有实体,吃了几拳,好几次浓厚雾气被打散成稀薄的几部分,又在几秒之后,聚拢成型。



但几番下来,黑雾的形体虽看不出影响损耗,攻击力和速度已远不如起初。


魏婴眯了眯眼睛,浑身上下散发出危险的气息,眼眸暗红翻涌,笛子在他手里变着花式转了几轮,笛音再次出孔时如高泉击石,回旋激荡,已与先前的温婉柔转大相径庭。



凶尸听到这笛音,像被什么刺激了一般,攻势渐猛,一击即中,黑雾刹那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公子好生厉害,奴家被打得好疼呀。”



这是个女声!可是这附近哪里曾有过什么女子,除了那团黑雾与一老者……老者!果然那黑雾与那老者浑然一体,此刻又化为一妙龄女子,眼角眉梢万种风情,婀娜身姿尽显俏意,正含情脉脉地看着魏婴。


“看来你还是个成精的鬼祟,你的原形究竟是什么?还不现身。”



“公子长得这般俊俏,却是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这可要让奴家伤心了!”那女子掩面垂目,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你若真是个美貌仙子,说不定本公子还能心疼心疼你,不过如今嘛,只能和你说再见了!”



魏婴嫌恶地皱了皱眉头,嘴角却挂上一抹俊丽的笑容,笛声变奏,时而激昂,时而清扬,时而如九天瀑布飞流挂,时而又似青云笼月霜雪锁,笛音成灵形成了一条泛着红光的链锁扣住那女子,令其动弹不得,发出一阵凄厉的叫声。


“魏婴,果然是你!”



魏婴只觉眼前一道不合时宜的紫光闪过,像是远天边划破的电光,再听那嗓音里泛着遥远岁月感里的熟悉质感,是江澄!



笛声微顿,女子趁此间隙,瞬间化为了原先的一团浓雾,挣开那微松的链锁,朝天边散去。

“跑了……”


魏婴嘀咕着,将注意力放到了那“罪魁祸首”上。


来人气宇轩昂,细眉杏眼之间较之从前更添稳重成熟,一身紫袍端庄威严,绣着与自己身上相同的九瓣莲家纹,犹有一家之主之风范。


魏婴顿时一扫猎物逃溜的闷闷不乐,觉着看见江澄就像看见娘家人一样欣喜亲切,又因故意为之,故声音出口带着不同寻常的尖细滑腻,“晚吟师妹!”

江澄登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被他握在手里的紫电再次显出瑰丽的艳紫色,滋滋作响。


“你找死啊!”江澄之前便收到姑苏飞信,听闻十五年前的魏婴魂穿至此,正要赶往云梦,近日鬼祟闹事,这条是通往云梦的必经之路,他途经至此,听笛音不绝于耳,猜测十有八九就是此人,如今再见,竟真是魏婴前世之模样,两世之交情义重叠,一时恍惚,还未说句念旧话,不料对方一出口,一瞬便勾起了心中肝火。


“嘿,江澄!我说我还没怪你把那邪祟吓跑了呢,你倒是先发作了,你这脾气怎么还是老样子,啧啧,真是再给个几十年都改不了啊。”

“滚开!我这是帮忙来的,可你技艺不佳怪得了谁!”江澄朝那人走去,嗤笑道,“怎么,在姑苏呆的不舒服?”



这话倒是提醒了魏婴他是从姑苏出来的,脑中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往江澄身后看了看。



“你看什么!”



“我说江澄,你不会十五年后也去找个了个道侣吧?”



江澄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谁知这后一句话更让他肝火血气怒升三丈。



“不过应该是我多虑了,你这性子,姑娘家都看不上,更别说找个道侣了,哈哈哈……”魏婴俯在一旁枝干上笑得直不起来腰。



“魏无羡!”江澄冲那人大声吼了一句,下一刻紫鞭便挥手下去,“呼哧”一声抽在他靠着的那枝干上。



他心头想起魏婴刚刚所说的道侣之事,起初泛疑,又想起姑苏传来的信里草草交代之事宜,不免很快了然,刚刚魏婴调戏之话一下便有了出口反击回去。



“你是说蓝二那道侣,怎么,你看他不顺眼?是吧,干什么不好,非要找个男人一起?脑子也不知是进水了还是塞浆糊了!”



魏婴看着那枝干上被紫电抽出一道深深的痕迹,后退几步,摇摇头吧砸嘴嘟囔了几句,嘴里还是回了他的话,“他,不就是面容长得白净清秀了些,但是很多人往往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可不能看面相。”



江澄听他这话像是对魏无羡不满,起初的戏谑之心被压了下来,有些奇怪地看着他,“然后呢?”



“然后?然后人也不着调,蓝忘机的品味怎么这样了!”



江澄用一种近乎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不着调,你也好意思说人不着调,这说得可不就是你自己吗,“你知道他是谁吗?”



“莫玄羽……是这个名字吧,你看名字也没什么可取之处……”



“……”



很快,江澄便听出了话里的端倪,又忆起如今魏无羡和蓝忘机的关系,纵然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再者一些事情本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看向魏婴时,额头青筋狠狠地突突了两下,咬牙切齿地说道,“酸不死你!”



“师妹,你怎么说话的,这话我就不承认啦,吃里扒外啊,谁才是你大师兄。”



“不要叫我师妹。”江澄略过了他,直直向前走去。



“好吧,那师妹你等等我,别走这么快……喂,师妹师妹……”


“……”



“师妹去哪?”

“姑苏云深不知处!”江澄终于回过头来,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但是那笑却是怎么看怎么幸灾乐祸,“恐怕要劳烦您老人家再原路折回一趟了,现在去云梦也是没有人招待的。”


“又去!”魏婴差点没讲那玉笛砸到江澄的后脑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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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的有点晚哈,再然后,就……就那个打斗场面描写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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