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尾老幺

过段时间就更新


才不可能


年更型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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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羡同人]春意乱(番一)

番1
这篇回去了,所以通篇用的蓝湛魏婴

01

莲花坞的里的莲花开过一轮鼎盛,已到了花落之期,然而整片莲花池却仍是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嫩绿新生的莲蓬张着圆润的伞面三三两两地仰歪在一处,随着因风而动的荷叶摇晃摆动。


“第十八个”,江澄一脚踢翻一旁的椅子,将拳头狠狠砸进桌面,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他不耐烦又急躁地大声说道,“你是我这个月请的第十八个医师,还没有办法吗?”


“奇哉,奇哉,魏公子他脉象不定,并且我根本探不到他的气息,但魏公子这具身体却没有半点行将就木之意,实乃怪象”医师一手探着躺在床上紧闭双目的魏婴脉搏,一手捋着自己的胡子。


“我不需要你说什么奇哉怪象!我他妈的要他醒过来,醒过来你听得明白吗?”江澄显然快被这一番如出一辙的言辞逼疯了,半个月来,他足足请够了十八个江湖医师,他们每一个探完脉之后说的都是如此这般大同小异的话。


“江宗主,你冷静” 医师秉着医者扶伤救死万事和为先的高尚品德劝阻道。


“你到底治得了治不了?”江澄大步走到床前,“要是治不了赶紧走!”


“你冷静,冷静……和为贵”医师骇于江澄的一身戾气,连忙抓过一旁的行当挂到身上踉跄着往外走,“我不过是个普通的医师,你也不要为难我,你……你还是另请高人吧……”


“滚!”江澄怒吼着一掌拍在床板上,整张床随之晃动了两下,配合地发出吱嘎声,他怒目看着床上的人,一字一句地说道,“魏无羡,你给我醒过来!醒过来!你再不醒过来,我就把你扔去喂狗了!”


“狗?哪里有狗?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魏婴方灵魂归体,意识回位,眼皮子还没打开重见光明就听到狗这个字,整个人条件反射般麻溜地快速滚了几圈,缩到床角,才复原的灵魂仿佛又要被吓出躯壳,“哪里有狗?!!!在哪?在哪!?”


“魏无羡……???你醒了?你……你没事了?”江澄看着刚刚还躺着一动不动生死未卜的人活蹦乱跳的样子,脸上的表情还未把控回来,此时一脸凶相又带着几分讶异地看着魏婴。


魏婴有些后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再三确认没有危险存在后,才将视线收回到江澄身上,对方一张俊秀的脸庞犹显稚嫩,姣好五官摆出的夸张表情显得有些滑稽,他指着江澄道,“你!?”


过了半晌,江澄扶着一旁的床栏顺着床沿坐下,将手搭在自己的额头上,有点不能接受,整张脸还维持着原先的神情,他看着魏婴道,“你别告诉我,你不记得我了?到底怎么回事!难道醒来脑子却给搞坏了?”


“我这是回来了!”魏婴轻声念道,他看着有着更为熟悉眉眼的江澄,渐渐放松下来,笑着拍了拍江澄的肩膀,“江澄,你这什么表情啊?难看死了!你说什么脑子坏了,我看你才脑子坏了!”


“江澄,我睡了几天了?”说完魏婴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有些急迫地问道。


江澄打掉他的手,“没事你在那装什么装?你怎么回事,中什么邪了?自那天早上喊你未醒以来你整整躺了半个多月!”


“半个月……”魏婴像是没听进去江澄说的,嘴里嘀嘀咕咕地念叨,“半个月……半个月……应该还来得及,来得及!”


“什么来得及来不及的,魏无羡你没事吧,你可别吓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江澄问道。


“我要去姑苏,我要去姑苏找蓝湛”魏婴郑重其事地说着。


听到这句话,江澄差点没一掌向魏婴劈去,“找他干什么?之前不还见了他一脸晦气地回来,躺了半个月转性了还是被人夺舍了?”


魏婴自顾自下床整理好自己,转过头来对着江澄一脸邪魅,“都不是”,他顿了顿,说道,“我找他谈谈人生大事去”



02

在这半个月里,江厌离已大婚出嫁,很多故事原本弱不支力,虚脆到应化不了突如其来的变数,现今却在枝节横生的网状时空中悄然朝着全新的轨径铺展。


魏婴趴在船头,看着清澈池水照出的影子,采摘莲蓬的手迟缓着收了回来,他捏了捏两颊,左看右省,最后将手放在心口的位置,盯着倒映出来的自己,极其认真严肃地说道,“我性魏,名婴,字无羡,是蓝忘机未来的道侣”


他说出的每一个字眼都像是细细咀嚼品味之后吐露出来的,时而微风拂过,满池荷叶摇曳,染醉一纸秋波风情,吹乱了他的一头青丝,亦撩乱了心间一剪情丝。


魏婴笑了笑,掬了一泓流水于手掌之间,又允它们从指缝间溜走,落下几朵水花,叮咚打在水面,他往身上搓了搓手,想起自己那时的气急败坏,兜来转去藏在心里的那点别扭日积月累放大之后,到头却是和自己较劲,方鲜活跳动着的一颗心尝到了一丝苦不堪言的滋味。


对于蓝忘机未来的道侣是他这一点,魏婴深信不疑,至于他容貌大改,如果那个梦真实地发生过,那么那些错综复杂的初末溯源也便有理可依,只是如今这个梦还会成真吗?


心里突然泛上一丝恐慌,魏婴又伸手摘了几柱鲜嫩带茎的莲蓬,一股脑扔进船舱里,撑着竹竿往回划去,归心似箭。



03

外面的人听闻,云梦的江宗主半个月来甚是苦恼,据可靠信报,江家大弟子,江宗主的大师兄,射日之征里威名赫赫的头号人物不知何种原因突然病倒了,病情之怪闻所未闻,恐怕命不久矣。


可就在流言蜚语满天飘飞了一段时日,就要在无声无息了无回应之中消淡下去之时,魏无羡这个曾让人闻风丧胆的名字再次活跃在人们的话谈里,原因是这个久病的人一朝病愈,生龙活虎,而江宗主唯恐避之不及。


流言永远是流言


江澄对于魏婴避之不及谈不上,嫌弃倒是一点不假。


这点认知在魏婴找他讨要莲花坞中每年花谢前采摘留存的莲花时更是在江澄心里根深蒂固,江澄时不时总有一种错觉,醒来的不是杀尽温氏余孽冷血无情的魏无羡,而是……一个待字闺中的黄花大闺女???


这天,魏婴又在厨房里倒腾,忙得不亦乐乎。他将一片片荷花花瓣和着掰下来的莲子一起搅碎,试验了数十次,面粉团子在他的鼻翼脸颊留下了不少痕迹,他抬手抹了一把,顶着一张大花脸又开始专心钻研起来。


炊烟袅袅,在莲花坞的上空中转转悠悠逛荡了半天,等待着融云见日的那一刻,正如某些隐匿不住的小心思,横冲直撞,期待着重见天日的那一天。


“我终于成功了!”魏婴凑近摆成爱心状置于白瓷盘子里的糕点闻了闻,做成花样的荷花糕隐约散发着莲子的香气,形美味香,“没想到我真有这方面的天赋!大功告成!”


他将盘子小心翼翼地放进食盒里,提起食盒就往外面跑。


“魏无羡!你疯魔了!?天天把心思放在这些女孩子家家的玩意上,现在又要去哪??”江澄看到魏婴的身影,忍受不住地大声朝他吼道,“我觉得有必要带你再去看一次医师”


“我不是早就和你说过了吗,我要去姑苏找蓝湛啊!”魏婴笑着摇了摇手中的食盒,“谈人生大事嘛,自然要有聘礼的,是不是?”


“嗯?!聘礼?”江澄原先一直不明白魏婴说的人生大事是什么意思,现在又听他说到聘礼,更是不解,“什么聘礼不聘礼,你滚去做媒吗?一天天的就不能安份一些,尽去招惹别人!!我倒要看看你这盒子里装的什么鬼东西?”


不给他回应的机会,江澄一把掀了盒盖子,只见里面安安静静地躺着几块糕点,颜色浮夸,红艳艳得有些不忍直视。


“这什么东西?!”江澄嫌恶地看了一眼便扭过头去,不愿再多看一眼。


“你……欸,你这人真是……”魏婴连忙捡起地上的盒盖掸了掸灰,又放在嘴边吹了吹,重新盖了回去,“你有没有点欣赏能力?……算了算了,我走了”魏婴拎起食盒再次往外走去。


“你带着这些去毒死蓝忘机吗??就算你们互看不爽,也不用这么狠吧??”江澄云里雾里地一脸懵。


“哈哈哈哈哈哈……是啊,我现在这就去毒害他去!!”魏婴边笑边往外走,在心中美滋滋地想道,“我要把他涂害到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大概是很久之后了,江澄想起来那时候魏婴食盒里装的东西,他们师姐曾经也做过,是做来给金子轩的,云梦的习俗,莲花糕,寓意为出淤泥而不染,只为一人入红尘,故亲手做出的糕点,赠予的乃是心上之人,意中之人,相思之人。只不过魏婴在做的时候手抖多加了几把辣椒,那奇异的色彩让江澄一时间难以辨认。



04

似乎每回来云深不知处,魏婴都是不情愿的,这次头一回出了个极大的例外。


他熟门熟路地翻身上墙,像从前那般探出脑袋来看了看,四下无人。魏婴提起手中的食盒轻轻一跃,轻巧地来到地面。


以前提着天子笑怕碰到蓝湛,现在他提着食盒却是恨不能马上撞见蓝湛。这么想着,他转身便往静室的方向走去。


事实是并没有想象中的历经万难,魏婴走到静室门口时,一眼就看到了蓝湛。


他在倒立,准确地说是一边倒立一边写字。


这么容易见到,魏婴反倒觉得千言万语梗在喉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收了声息走到蓝湛不远处,将食盒放到旁边。蓝湛至始至终都未曾抬眼看他,这让他心中更慌,在脑里想了千万种可能,甚而哆哆嗦嗦地做了最坏的设想,然而纠结苦恼一番后还是选择相信未来的那个蓝湛不会骗他,于是终于鼓足勇气打算出声,却被蓝湛抢先了一步,“把吃食放那就好,若无事可以退下了”


魏婴想着,“敢情把我当做了别人了?那我这么惴惴不安?岂有此理……”他本蠢蠢欲动了一路,此刻初见时的焦虑也已缓和下来,便什么也顾不上地几步上前躬身下来靠近蓝湛放大声音喊了一声,“蓝湛!”


蓝湛被这没由来的一声惊得差点没稳住身子从墙上滑落下来,好在多年倒立练就的底盘稳,才没落得个狼狈的下场,他收手下来,扔了写稿,站定脚跟,看向来人,眼睛微微瞪大了一些,随后带着整个人如释重负般松懈了下来。


魏婴仍保持着原先的半蹲姿势,蓝湛则站直着身子,蓝湛没说话,魏婴也跟着没说话,于是两人就这么一高一低地对视着,仿佛要将对方看透望穿。


过了一会,蓝湛朝魏婴缓慢却不带迟疑地伸出手,“魏婴,起来”



魏婴抬头看着对方,从前他所认为的不了解眼前这个人放到现在再去细酌,原来只是未曾深究,未去剖析,直至清楚地望见那双世人皆叹淡漠的眸子中的自己,心间埋根的什么东西仿佛才开了花,认清了以往的年少轻狂不过是未得良人的莽撞而已。


魏婴发誓这不是恶作剧,他只是单纯地想这么做,不像十五年后的蓝忘机那样经过岁月的历练,此时的蓝湛仍带着与之同龄的青涩,令魏婴浮躁的心跳动不已。


于是乎就着蓝湛伸过来的手,魏婴顺过去重重地抱住了他,由于用力过猛又太过突然,两个人不出所料地双双倒在了地上。


魏婴明显地感觉到蓝湛的身子在他扑过来那一刻的僵硬,落下去之时,他好笑地拍了拍蓝湛的脊背,再狠狠圈住,在意识到结结实实地把抱人在怀中时,他脑中预谋已久的调谑主意才冒出头。


魏婴将头埋在蓝湛的颈窝里,嘟囔道,“蓝湛,你怎么这么不负责任?”


蓝湛动了动身子,却没有推开身上的人,他喉咙发紧,酝酿了须臾才出声,“魏婴,这些天你如何了?”


“我好得很啊!”魏婴把头又凑近了一些,先前在蓝湛身上远远闻到的檀香味此刻贴近嗅来似乎更加动人。


“我听说你病了”蓝湛像是发声受阻,遇到了艰难似的,停顿了一会才接着说道,“我……我很想去云梦看你,但走不开”他头一次把话说得有些结结巴巴,蓝湛想了想,又说道,“甚至可以说是很奇怪,我总觉得你会来找我”


“不奇怪,很准啊,你看我真就来找你了!”魏婴赖着,接着道,“蓝湛,你别把话题引开,我问你啊,围猎那次,为什么偷亲了人就跑,还有,为什么之后不大大方方地承认?!嗯?”


“你知道了?”若是魏婴看得见蓝湛此刻的模样,他定能发现一个红着耳垂的腼腆少年。


“嗯,知道了,所以你要怎么负责?”魏婴贴在蓝湛的胸膛,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听来明晰而真切,“蓝湛,你为何心跳地这么快?”魏婴勾着嘴角从蓝湛身上微抬起头来,接着说道,“和我的一样快”


“魏婴,你?”


“你可别告诉我我都这么做了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魏婴支起头,在他胸上画着圆圈,“我喜欢你,特别喜欢,或者说,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的那种”


魏婴说得欢快又上心,看上去玩世不恭却又深情款款。


他在心里慢悠悠地想着,“你现在不答应也没事,反正早晚跑不了的,你将来的道侣就是我啊!”


“先起来”蓝湛扶着魏婴的腰,像是怕他误会,又补充了一句,“你不是带了东西过来?”


“啊,对对,我带了云梦的荷花糕给你吃!不过蓝湛,方才你为何要在这边倒立,又为何要人送来吃食”


“没什么,倒立静心”蓝湛半答半就,接过魏婴递过来的糕点,端详了少顷后有些迟疑地送入口中。


片刻,在蓝湛被辣椒呛地不停小声咳嗽之时,魏婴四下找水,刚好瞄到了先前被冷落在一旁的写稿,那是蓝湛倒立时写的,那上面写着的,全是他的名字——魏婴。



05

魏婴在这边醒来之后便发现陈情完好无损地躺在身边。


他抽出腰间的陈情拿在手上,盯着仔细地瞧了瞧,若有所失,抬头对蓝湛说道,“蓝湛,你在这里,就这块地方,画两只白兔好不好?”


蓝湛看了看那管通体乌黑的笛子,接过手,“嗯”


“我去找染料和朱砂”魏婴凭着记忆,异常顺利地在隔柜里找来了需要的物品,对着有些诧异的蓝湛笑着说道,“我猜的”


蓝湛点了点头,不易察觉地抿起嘴,犹如秋风起皱,湖波不平,他答道,“嗯”


不出片刻,蓝湛果然在笛子的末端画成了两只白兔,头碰着头,滚在一处的身体,灵动鲜红的眼珠,活灵活现。


魏婴接过笛子,他看向蓝湛时,对方仍是清浅的眸色,只是这一次,魏婴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06

外面虫声一片,静室之中同样未得安宁。


待到蓝湛和魏婴回过神来的时候,两人都已衣衫半褪,难解难分地吻了半晌。


魏婴抓过蓝湛的手,想牢牢地握住,却被蓝湛一把扣在了头顶。


魏婴:“???”


不得不说,这个情景格外地眼熟?!


魏婴的眼角飞上幕日霞光,显出浅淡的桃红色来,蓝湛的臂力大得吓人,魏婴假意挣扎了一会,很快束手就擒,任凭宰割。


直到两人的身体密不可分地挨在一起,魏婴真实地感受到身上灼热的体温时,他才觉得先前心里的那点恐慌烟消云解,魏婴暗暗想道,“我之前怎么从没发现,有蓝湛在时是如此地心安。”


魏婴的手停留在对方的脊背处,对着于他颈项处耕耘的蓝湛低低地说道,“蓝湛,还好还好,还好我来找你了,要是没来找你,我真不知道我以后会变成什么样……”


蓝湛闻言停了下来,一双眼眸已然情动,魏婴俯下身体在他的眼角处吻了吻,“以后,这处不要落泪了”




07

很快,魏婴看到了蓝湛眸中的血丝,接着,细密的血丝爬上了半个眼球,占据掠夺去原先清淡的颜色。


“不是,蓝湛??你确定是这样吗??!!你需不需要再……啊……”



拉灯




08

蓝湛看着身下满面潮红,浑身汗湿的人,伸手撩开了他的头发,“魏婴……你睡吧,明天我就去同叔父说明”


魏婴哼哼唧唧了一会,许是想起了在那处被蓝家门生视若猛虎的情景,往蓝湛的怀里钻了钻,抽着气小声说道,“蓝湛,能不能把你家那家规改一改,以后也不要在那家规上加上要远离我这一条,不然我在云深不知处要被气死闷死了”


蓝湛似乎是笑了笑,他在对方的唇上轻轻一点,低哑着说道,“永远不会,我陪你解闷”


“欸,你这人可真是乱我心弦”魏婴自暴自弃地说道。


乱我心弦吗?也不知究竟是谁乱了谁的心弦。
 

                               ——番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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